无所谓

佞臣4(艮骁)

读尽平生书,却被平生误,浮事人千张面,吾爱恨亦绵绵。

若不是那一年的桃花开的正艳,若不是那人的箫声惹人怜。毓骁在想,也许他就不会爱上慕容离,发生过的事又怎么会有如果二字。

入骨的羁绊,在随后的感慨之时,显得那么的不堪。

念远心如烧,不觉中夜起。桃花带露泛,立在月明里。

而今在这萧瑟的深夜,自己身陷囹圄,才恍如梦醒,吹箫的红衣人,终究是不曾属于他的。

古人说“比梦为鹿,亡与桎梏“,而今正映照了毓骁这阵子的心思。可独独缺少了那一份死去的决心。罢了,蝼蚁尚且偷生,想来自己又何苦寻死。

于是,他开始无比的想念羌笛出塞的牛羊,大漠黄昏的晚色,父兄一堂的和睦,以及那醇香入脾的梨花酿。想到此,

毓骁开始有些馋酒,许久不曾饮过,如今酒瘾上头,心里总是抓耳挠腮的不适。虽然艮墨池嘱咐下人,好吃好喝的供着,唯独就是不给酒喝。大晚上的,要怎么入睡。

趁月夜,下人们入睡,毓骁悄悄穿过后院的莲池,越过长廊,打算到府里的酒窖偷些酒来解馋,谁知,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前院。门口的侍丛正在打瞌睡,眼见只要走出红色朱门,就是一番新的天地,自由,他渴望的只有自由。毓骁一个机伶,整个人都有些亢奋了,怎么才能越过大门又不被发现,这让他有些犯难。

要以前,自己的内力还在,这几尺的墙,只要纵身一跃便可轻松翻越,而今,自己却像一只折翅的鸟,被困在牢笼里,无法予以翱翔。他恨艮墨池,这杀千刀的小人,是他折断了自己的羽翼,是他毁掉了自己的一切。想到他,毓骁整个人都开始忿恨,所幸,虽然武功被废,功底还在,爬墙出去估计还是可以的,

“谁。大胆。竟然在艮府爬墙。”

“来人呀。抓小偷。”

好死不死,刚爬上墙头,就被下人发现,毓骁一着急,也顾不得几米高的墙,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就往下跳。


这高度,摔下去,估计不骨折也至少痛半日,谁知,不仅没摔痛还被人稳稳的接入了怀。咦,毓骁心中庆幸,睁眼刚要答谢,就看到了艮墨池那张死人脸。

着急的挣扎,艮墨池一松手,毓骁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。


“哎呦,疼死我。”

“你这是作甚。”

艮墨池火急火燎的赶回府,刚下马车,就听到府里在喊抓贼的声响,借着月光一眼望去,就看到月光下,一素衣的少年挂在墙头,这熟悉的身影,除了作天作地的的毓骁,还能有谁。


拽着毓骁的手腕子就把他拎了起来,没等他开骂,艮墨池已经气呼呼的拎着毓骁把他往后院带。


“混帐,艮墨池你放开我。”“我不要回去,你放开我。”“你这个卑鄙小人,你这混账东西。”“你放开我,艮墨池。”

一路被拎小鸡的毓骁都在鬼喊鬼叫。艮墨池木着个脸,也不顾他的叫骂,硬是把那么大个子的人给拖了回去,嘱咐下人关上了后院的花园门。


月影下,空旷的后花园。就只有他二人的身影。直到荷花池畔,艮墨池才松了手。毓骁揉了揉被他攥的通红的手腕,一脸的怒气


谁成想。刚没开口,就听见一个清脆的耳光。

“啪~”

“你。”毓骁吓到了。他没想到,艮墨池一上来就呼的是一巴掌。清脆的巴掌声响透过空荡荡的后院随风竟然有回音。

“脱衣服。”

“什么?”毓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我叫你脱衣服。”艮墨池一字一句逼向毓骁,

“你不会是想在这。。”毓骁一步一步的后退,他觉得艮墨池疯了。

“你就那么的想逃走吗?毓骁,我问你。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。”艮墨池的眼中有火,他的心都在燃烧,他的双手掐住了毓骁的双肩,死死的盯着对方。

“是。我要离开这里。你放我走吧。艮墨池。”毓骁不敢去看他,只怕艮墨池眼中的火将自己焚烧。

“昔日你是那高高在上的王,我不敢高攀,如今你不过我手中的一只蝼蚁,即使你是真龙,我也要拔去你的龙鳞,纵容你是雄鹰,我也要折断你的羽翼,”艮墨池的眼中约渐迷离,一口便咬在毓骁的脖子上,狠狠的一口,一口就像要撕碎对方的一口。直到有血腥的味道蹿之入鼻,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这好吃的肉体。

毓骁整个人都痛的无法呼吸,想要逃,没跑两步的距离,就被身后的艮墨池逮到,回头飞身一脚,想要踹开,竟被艮墨池一把抓住脚踝,拖入了刺骨的荷花池中。

池中的水,虽然不深,也已到腰窝处,被呛了几口水的毓骁,狼狈的想要爬上岸,又被艮墨池拖回了水里。二人在池水中扭作一团。

漆黑的夜幕下,白色的水花激起千层的涟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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